亦即,「乘客」之體傷或財物損失並非主保險契約之承保範圍,已屬明確。雖甲○○以其係同時投保「乘客體傷責任險」及系爭酒償責任險,而謂乘客之死亡、受傷亦屬系爭酒償責任險之保險範圍云云。
然查甲○○向華南產物投保之系爭酒償責任險與「乘客體傷責任險」、「駕駛人傷害險」分屬主保險契約「第三人責任險」之不同附加險種,即於要保人投保主保險契約「第三人責任險」後,分別加繳該附加險種保險費,而分別於各附加險種之保險事故發生時,亦即:
(1)「被保險人因受酒類影響駕駛被保險汽車,致第三人死亡或受有體傷或第三人財物受有損失」(系爭酒償責任險)。
(2)「因使用或管理被保險汽車發生意外事故,致乘客受有體傷或死亡」(乘客體傷責任險)。
(3)「被保險人駕駛被保險汽車發生意外事故,致被保險人死亡或殘廢」(駕駛人傷害險)等情形時可獲理賠,此觀卷附汽車保險單及各種附加條款約定即足明之。
再者,上開不同附加險種之約款,均有「本附加條款所記載之事項,如與主保險契約條款牴觸時,依本附加條款規定辦理,其他事項均適用主保險契約條款之規定。」
亦即附加條款有規定者,分別依各附加條款辦理,未規定之事項,則適用主保險契約條款,而不同附加條款間,則彼此則各自獨立,無從互相影響其約款內容之解釋,亦即上開不同附加險種,僅分別附加於主保險契約,即使要保人同時附加多項保險契約,亦難遽認不同附約之保障範圍互受其他附約之影響。
再衡酌酒後駕車原屬保險法第29條第2 項所明定保險人不負賠償責任之故意行為(理由另詳述於後),雖主管機關准許開辦第三人酒償責任險,其理由無非為保護無辜之受害人,而車外之第三人對於自身因他人酒駕肇事受害,既無從防備,自屬第三人酒償責任險保障之對象,然車內乘客應可判斷駕駛人有無飲酒後仍執意駕車情形,則主管機關所准許開辦之第三人酒償責任險,依其保險契約附加條款,既未將車內乘客含括在內,實無從令車內乘客獲得酒償責任險之保障。
綜據上情,華南產物抗辯系爭酒償責任險與乘客體傷險各自獨立,屬主保險契約第三人責任險之不同附加險種,確有所憑,則系爭酒償責任險之賠償範圍不及於乘客,堪以認定。
至於財團法人保險事業發展中心關於本件之調處意見,雖謂所謂第三人廣義解釋可包含乘客,並以本件同時投保乘客體傷險及酒償責任險為由,建議華南產物賠償受害人,然兩造既均未能接受調處結果,上開見解自無拘束力。
(二)該附加條款第一條第二項「因受酒類影響駕車肇事經法院判決確定屬故意行為,違反公共危險罪者」之故意行為」如何解釋?
系爭酒償責任險附加條款第一條第二項:「因受酒類影響駕車肇事經法院判決確定屬故意行為,違反公共危險罪者,本公司於給付後得於給付金額範圍內請求被保險人返還之。」之約定,係契約當事人以契約明定之「追償權」。
朱惠斌